Alexis Valauri-Orton,項目助理

在香港新界西北端的一個小社區流浮山的街道上,空氣聞起來又甜又鹹。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數百隻牡蠣躺在晾衣架上——城市廣場變成了流浮山著名美食——曬乾的“黃金”牡蠣的工廠。 在小港口,堤岸和碼頭是用成堆的牡蠣殼建造的。

就在三年前,我走在這些街道上,這個擁有數百年曆史的牡蠣養殖業似乎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作為為期一年的 Thomas J. Watson 獎學金的一部分,我在那裡研究海洋酸化可能如何影響依賴海洋的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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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是我 2012 年訪問流浮山時最年輕的牡蠣養殖戶,他站在竹筏的邊緣,舉起懸掛在下面的許多牡蠣繩中的一根。

我會見了后海灣生蠔協會的生蠔養殖戶。 與我握手的每個人都姓:陳。 他們告訴我,800年前,他們的祖先在深圳灣的淤泥中行走,被堅硬的東西絆倒了。 他伸手去找一隻牡蠣,當他打開牡蠣,發現裡面有香甜可口的東西時,他決定想辦法多吃些。 從那時起,Chans 就一直在這個海灣養殖牡蠣。

但是家裡的一個小弟關切地告訴我:“我是最小的,我想以後不會有人了。” 他告訴我多年來,他們的牡蠣如何受到環境危害的打擊——80 年代珠江上游服裝廠的染料,未經處理的水的持續威脅。 當我解釋海洋酸化,即二氧化碳污染導致的海洋 pH 值迅速下降,如何肆虐美國的貝類養殖場時,他的眼睛因擔憂而睜大。 他問道,我們將如何應對?

我去流浮山時,牡蠣養殖戶感到被遺棄——他們不知道如何應對不斷變化的環境,他們沒有適應環境的設備或技術,他們覺得沒有政府的支持來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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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收割歸來。 遠處可以看到中國朦朧的海岸。

但三年時間,一切都變了。 香港大學的 Vengatesen Thiyagarajan 博士多年來一直在研究海洋酸化對牡蠣的影響。 2013 年,他的博士生 Ginger Ko 幫助組織了一場牡蠣研討會,向學生和教職員工宣傳香港本地牡蠣,並邀請流浮山的農民前來展示他們的產品。

在這次研討會的推動下,合作夥伴關係蓬勃發展。 自這次研討會以來,來自香港大學的 Thiyagarajn 博士、Ko 女士和其他人與牡蠣養殖戶和香港政府合作制定了一項振興該行業的計劃。

他們的第一步是了解流浮山牡蠣所承受的環境威脅,並製定應對策略。  在當地政府可持續漁業發展基金的資助下,香港大學的研究人員正在安裝紫外線殺菌系統。 一旦牡蠣從后海灣移出,它們將在這個系統中停留長達四天,在那裡它們可能吸收的任何細菌都將被去除。

該項目的第二階段更令人興奮:研究人員計劃在流浮山開設一個孵化場,讓牡蠣幼體在不受海洋酸化威脅的受控環境中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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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海灣牡蠣養殖協會的員工站在他們位於流浮山的辦公室外。

回想三年前。 在我向陳先生講述了海洋酸化的情況,並向他展示了 Taylor Shellfish 孵化場產卵失敗的照片後,我傳遞了一個充滿希望的信息。 我告訴他在華盛頓州,牡蠣養殖者、部落首領、政府官員和科學家如何齊心協力解決海洋酸化問題——他們取得了成功。 我給他看了 Blue Ribbon Panel 報告,並談到了孵化場經理如何制定安全飼養幼體的策略。

陳先生看著我問:“你能把這些東西寄給我嗎? 有什麼地方可以來這裡教我們怎麼做嗎? 我們只是沒有知識或設備。 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陳先生有了他需要的東西。 得益於香港大學、當地政府和流浮山牡蠣養殖戶之間鼓舞人心的合作夥伴關係,一個珍貴的產業和巨大的自豪感和歷史源泉將持續存在。

這個故事展示了合作的關鍵價值。 如果港大沒有舉辦那次座談會,流浮山會怎樣? 我們會失去另一個產業、另一個食物和收入來源以及另一個文化寶藏嗎?

世界各地都有像流浮山這樣的社區。 在海洋基金會,我們正在努力複製華盛頓州通過其藍絲帶小組在美國各地取得的成就。 但這項運動需要發展——擴展到每個國家和世界各地。 在您的幫助下,我們可以實現這一目標。